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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掃視了一圈,屋子里多數(shù)人的身形并不粗壯,直到我的視線轉(zhuǎn)到靠近門口的位置時,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大漢映入我的眼簾。我整個人不禁一愣,心想會不會是他呢。

        “那個大個子是誰?”我看著阿蓓問。

        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之后,阿蓓回答道:“我二伯,寨子里的事主要是他幫著我媽媽在做,怎么了?”

        “沒事?!蔽覔u了搖頭,笑著道:“就是覺得他看起來蠻強(qiáng)壯的,身體應(yīng)該很好吧。”

        阿蓓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說:“恩,我二伯以前是我們寨子里最厲害的獵人,只不過現(xiàn)在大家已經(jīng)不像以前那么依賴打獵了?!?br />
        回到房間之后,我把對那個大個子的懷疑講了出來。她們二人也覺得在目前什么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,倒可以試著留意一下他。

        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蘇溪看著我問道。

        “恩……”我沉吟了一下:“我打算跟蹤他兩天,看看他是否有什么比較特別的行為。還有一點(diǎn)我比較好奇,那些人頭都去哪了?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四個人了,可是一個人頭都沒看見?!?br />
        一說到這,我愣了一下。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,就是當(dāng)初險些把我和米嘉害死的王國林,在那次事件當(dāng)中,死者就分別失去了五官的一部分,難不成這次也是有人在暗中進(jìn)行著什么特殊的儀式嗎?

        想了半天,還是沒想出來什么頭緒,我也只能作罷,同時我做好了打算,當(dāng)天晚上要偷偷地去阿蓓的二伯那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。

        那天夜里十一點(diǎn)多,我出了房門,隔壁的米嘉跟蘇溪已經(jīng)熟睡。我白天就把阿蓓二伯家的地址打探好了。離阿蓓家并不遠(yuǎn),我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。

        在夜色的掩映之下,我貓著身子蹲在了大個子睡房的窗戶下,房間里沒有亮燈,大個子應(yīng)該是睡覺了。剛開始,里面還比較安靜,過了一陣子,時不時地傳出鼾聲來。

        我就這么靜靜地在窗戶邊蹲了半天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大個子有奇怪的地方。在這期間,我還得不時注意著四周,以防有其他人路過時發(fā)現(xiàn)了我。

        良久之后,我暗道:“難不成我猜錯了?”

        就在這時,我突然看到,在我們住的那個地方,院門被打開了,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。個子不高,穿著苗族的傳統(tǒng)服飾,我借著月光細(xì)細(xì)打量幾眼之后,才認(rèn)出那人竟然是阿蓓的婆婆。

        “這么晚了?她要去做什么?”我心頭一凜然,眼前頓時閃過好些老太婆陰沉著臉的畫面,越發(fā)覺得她不對勁。

        這個時候,我有些后悔沒有把蘇溪他們也叫來,不然的話,小白一定能在這個時候幫上忙,尤其是跟蹤什么的,畢竟,誰會在意大晚上的一只黑貓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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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猶豫再三之后,我還是決定跟上去瞧瞧。畢竟這是不可多得的機(jī)會,再一個,我想只要自己小心一些,應(yīng)該不會輕易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
        因為四周沒有什么掩體,我也不敢跟的太近,隔著個兩三百米的樣子。一路上,老太婆左右張望,很是謹(jǐn)慎,最后,我看到她走進(jìn)了寨子外面的一個樹林里。

        因為不清楚林子里的情況,我沒有再跟,而是在林子外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著。大概過了一個多鐘頭,老太婆才從樹林里面回來。出來后,老太婆像是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一樣,又回到了自己的房內(nèi)。

        我更加確定老太婆有問題,同時覺得那樹林有古怪。我又等了半天,見老太婆確實沒有從房間里出來之后,當(dāng)下一狠心,悄悄地向那個樹林走去。

        今晚的天氣還算不錯,沒有什么云層,月光照下來,依稀可以看見小樹林里的情形。林子里很安靜,我屏息靜氣地慢慢往里面走著,小心翼翼地查看著四周,好在地上有之前那老太婆留下的腳印,我便低著頭,順著她的腳印往前走。

        這樣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,地上的腳印突然消失不見,眼前卻是出現(xiàn)了一張巨大的猴臉。我嚇了一大跳,下意識地就往后退了幾步。

        不過等我穩(wěn)住心神仔細(xì)去看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那并不是一只真的猴子。借著月光,我勉強(qiáng)可以看出來,那似乎是一個黑色的雕像。不過,因為這里已經(jīng)到了林子深處,光線非常微弱,以至于我并不能確定那個雕像的材質(zhì)。

        我走上前去,伸出手來,在上面輕輕地摸了摸,雕像表面非常光滑,月光一照下來竟然還有幾分反光的樣子。就在我暗自琢磨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時候,突然手上一麻,好像有無數(shù)只螞蟻在我手上來回爬似的,等到我順著過去看的時候,整個人頭皮一麻。

        那根本不是什么雕像,而是一大團(tuán)抱在了一起的大蜈蚣,每條都有一尺來長,剛才他們抱在了一起,估計是因為光線的原因,讓我誤看成了一張猴臉。

        這時已經(jīng)有好些蜈蚣順著我的手爬了上來,爾后,那一堆的蜈蚣就都動了起來,看著數(shù)以萬計地蜈蚣唰的一下向我涌來,我腳下一軟,險些沒嚇得跪在地上。

        我用力甩了甩手,將那些蜈蚣都給扔了出去,撒腿就往回跑,身后傳來無數(shù)蜈蚣在地上爬行的“沙沙”聲。這聲音讓我心里一陣發(fā)毛,腳上不由得加大了力氣,進(jìn)來的時候我花了將近三十分鐘,出去卻僅僅花了十分鐘。

        阿蓓家的院子里沒有人,我三步并作兩步就躥回了自己的房里。關(guān)上門之后,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歇息一陣后,我看了看剛才被蜈蚣爬過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右手手背已經(jīng)開始變黑了。

        我心中駭然,忙著出去輕輕敲了敲蘇溪的房門,讓她把小白給我,雖然不知道小白能不能解這蟲毒,現(xiàn)在也就只能試一試了。

        蘇溪不知道我要小白做什么,擔(dān)心地問了我兩句,我趕忙掩飾了一下,就說有點(diǎn)想小白了。蘇溪皺著眉頭,倒也沒有再問,把乾坤袋交到我手上,讓我早些睡覺。

        我回到房里,把小白放了出來,然后把我的右手伸過去,小白先是盯著我那發(fā)黑的手背看了看,過了一會,伸出舌頭來舔了幾下,隨著小白的舔舐,手上傳來一陣清涼之意,那青黑之色竟然也緩緩消退了。

       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暗道:“好險,我剛才就是摸了一下,就變成這樣了,這萬一要是被那些蜈蚣給咬了,我肯定就死在林子里了?!?br />
        “喵!”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。

        我低頭一看,小白地身影都有些暗淡了,看來幫我解毒耗費(fèi)了它不少靈力,我趕緊將乾坤袋打開,讓它鉆了進(jìn)去好好休息。

        躺在床上,我回想著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,試著將它們串聯(lián)起來,看能不能找到點(diǎn)線索。

        首先,在我們來這里之前,寨子里就開始死人,到現(xiàn)在為止總共死了四個,他們死的時候情況都很詭異,剛開始我排除了中蠱的可能,懷疑是普通的兇殺案,現(xiàn)在反倒有些不敢確定了,因為在幾起事件中,阿蓓的婆婆都第一時間出現(xiàn)在了現(xiàn)場,而現(xiàn)在來看,這個老太婆明顯是有問題的。冬豐土圾。

        第二個,我記得我們剛到寨子那天,阿蓓說之前村子里來了一群人,而怪事就是自從那之后發(fā)生的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我不得不懷疑,阿蓓口中的“那群人”,應(yīng)該就是我在鬼城酆都遇上的那群黑衣人,既然石碑上提到這個寨子里有枚古戒指,他們過來尋找也是極有可能的。

        可是,為什么我們來到這里好些天了,卻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呢?

        其實這幾天我跟米嘉和蘇溪也一直在留意著這方面的信息,卻是一點(diǎn)收獲都沒有,我也問了阿蓓,阿蓓也只是搖了搖頭。

        我不禁想到,難道他們已經(jīng)找到了戒指,并且拿著戒指離開了?可是那個戒指對他們又有什么用處呢?

        這么想著想著,我倒在床上慢慢睡著了,而一旦進(jìn)入睡眠,那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就又來了,我再次聽到有人再不斷的喊我的名字,并且有人在這個屋里的某個地方,靜靜地看著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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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當(dāng)天晚上睡覺的時候,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,半醒半夢之間,好像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??晌乙粋€翻身坐起來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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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早晨醒來的時候,我覺得很累,仿佛沒睡醒似的,整個人都有一種頭昏腦漲的感覺。

        門外傳來蘇溪的叫門聲。我打開門一看,蘇溪正站在門口,故意扳著臉說道:“你昨晚把小白要過去,到底是做什么?別再告訴我是想它了,昨天我太困了,才沒時間跟你計較,今天你可得給我說實話……”

        我看著蘇溪那副不依不饒的樣子,覺得可**的同時,也有些無奈,想了一陣。便決定還是把昨天發(fā)生的事告訴她比較好。我問她米嘉起床沒有,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我便把她們二人叫到我房間里。

        等她們坐定之后,我便把我昨晚看到的事跟她倆大致復(fù)述了一遍。兩個人聽的時候,臉色就很是難看,聽完后。都說心頭發(fā)麻,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
        “你們覺得這個老太婆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什么?”待她們緩了緩后,我開口問道。

        米嘉皺著眉頭想了想說:“那些東西是不是老太婆自己養(yǎng)的蠱蟲啊,她昨天上那去是喂食它們么?”

        “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需要吃飯?然后昨天老太婆是給他們送飯去了?”

        米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我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,低著頭在屋子里面來回走了好幾圈之后。我又問道:“對了,米嘉,你身體里不是也有個蠱嗎?你有沒有給它喂過東西啊?”最新章節(jié)已更新

        米嘉想了想,道:“我身體里的**蠱好像并不需要喂,它好像自己會吸收我身體里的能量,不過我也不知道它吸收的究竟是血液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?!?br />
        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如果米嘉說的沒錯的話。那那個老太婆就一定是在喂蠱了,只不過她為什么不跟米嘉似的,把那些蠱養(yǎng)在自己的身體里呢?

        這么想著,我下意識的就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,沒想到米嘉一臉厭惡地看著我:“你愿意你的肚子里全都是大蜈蚣嗎?而且按你說的,那么多,怎么可能養(yǎng)的下?”

       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,的確是這樣,看來我還是把養(yǎng)蠱一事想得太簡單了。不過這倒是激發(fā)了我對于那個老太婆的好奇心,當(dāng)即便決定,今天晚上一定要再次跟蹤老太婆,并且跟著她進(jìn)林子里去看看。

        她們二人知道我的打算,都說要與我同去,我“不行”二字還沒說出口,她們就對我采取輪番攻勢,說她們也算是見識過世面的,不會拖我后腿。我只有同意了,并叮囑她們晚上一定要緊跟著我,我們遠(yuǎn)遠(yuǎn)地偷看就行了,千萬不能引起老太婆的注意。

        為了方便晚上跟蹤,我特意帶著她們二人出了一趟寨子,買了幾件**用的迷彩服。這種衣服十幾塊錢一件,非常便宜,不過質(zhì)量也非常差,好在我們主要是用它來偽裝自己,穿著它在樹林里跟蹤,再合適不過了。

        寨子與外面的小鎮(zhèn)之間有很長的山路要走,我們上午出發(fā),一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。吃完晚飯之后,我們就在屋子里躺下休息,好保證晚上行動的時候能有足夠的精力。

        當(dāng)天夜里十二點(diǎn)左右,蘇溪米嘉換好衣服來到了我的房間,此時離著老太婆出門還有一些時間,為了防止跟蹤時被她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決定先去那里埋伏起來。

        輕輕關(guān)上房門后,我們?nèi)素堉碜榆b手躡腳地朝寨子外面跑去,出了寨子,我領(lǐng)著她們到達(dá)了那個樹林,又往里走了一陣,選了一個與頭天我看到大蜈蚣的地方十幾米的地方,悄悄趴了下去。

        林子里很多蚊蟲,我們平時都生活在城市里,哪受得了它們的叮咬,就在我們都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,一個矮小的身影終于出現(xiàn)了。

        借著月光,我隱約間看見,老太婆果然來到了那一大群蜈蚣面前,可惜離得有點(diǎn)遠(yuǎn),看得不是很清楚,只依稀間看到那個老太太在蜈蚣面前做著什么動作。

        我不禁想著,難道她是在施用咒語驅(qū)動蠱蟲?

        又過了一會兒,老太太突然做了一個讓我瞪大了雙眼的動作,她竟然伸手到那一團(tuán)蜈蚣之中,直接提了一只出來,然后放進(jìn)了自己的嘴里,接著,第二只,第三只……

        我看到老太婆仰著頭,不停把蜈蚣塞進(jìn)嘴里,而她的嘴也動了起來,我忍不住一陣驚駭,她竟然是在咀嚼!

        我靠!我以為她是來這里喂那些蜈蚣的,萬萬沒想到她來這里是吃蜈蚣的。

        就在這時,伴隨著月亮的移動,一道月光透了下來,讓她那邊的情形清晰了一些,我看到好幾只蜈蚣的半截身子還在她嘴的外面不斷扭動,身子上的小細(xì)腿也在來回舞動。

        老太婆卻是毫不在意,輕輕張了一下嘴,便用舌頭將嘴邊殘留的蜈蚣尸體都卷進(jìn)了嘴里。她舌頭伸出來的時候,我仿佛都看到了她舌頭上那些綠色的蜈蚣的體液。

        頓時,我胃里涌起一陣翻江搗海般的感覺,而米嘉和蘇溪兩人的身體此時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抖了,我嚇了一跳,顧不得許多,趕忙把手伸了出去,捂在她們倆的嘴上,防止她們發(fā)出什么聲音。

        那個老太婆一直吃了將近二十分鐘,才擦了擦嘴,滿意地離開,在她走后,之前那些散開的蜈蚣竟然又恍若無事地抱成了一團(tuán),真不知道老太婆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。

        我看著老太婆離開了樹林,等到耳邊沒了腳步聲,確定她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之后,才將手從蘇溪和米嘉的嘴上拿開。

        “哇!”

        她們兩人剛一站起來,就哇的一聲吐了起來,看那架勢,怕是把晚飯都吐出來了。其實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只不過我一直在深呼吸,極力壓制著胃里的翻滾。

        等到我們?nèi)硕季忂^來之后,我們才慢慢往林子外走去?;氐椒块g,我們都搶著倒水喝,又過了好一陣子,我們才能平心靜氣地來討論這件事。

        經(jīng)過剛才的查看,老太婆的目的跟我們想象當(dāng)中的正好相反,非但不是去喂那些蜈蚣,反而是去吃那些蜈蚣。

        我覺得有兩種可能,一是這個老女人有什么比較特殊的疾病,她需要這種方法來救治,我當(dāng)時就想,要是我得了這種病,那我寧可選擇去死。再有一種可能就是她這么做是在祭練她肚子里的蠱蟲,為她肚子里的蠱蟲提供食物一類的。

        當(dāng)然還有一些其他完全不靠譜的答案,都是剛剛一提出來,就被我們給否定了。

        到了這個時候,我再次覺得,這個老太婆一定有問題,只要我們把她盯緊一些,說不定就能從她身上找到寨子里不停地死人的線索,甚至找到古戒指的線索。

        第二天中午,阿蓓過來喊我們吃午飯,我們?nèi)俗哌M(jìn)屋子后,一看見那個老太婆,就沒有什么食欲,每每抬起頭看著她那張滿是皺褶的老臉,我就會想起她在林子里按著那群蜈蚣大嚼大咽的情景。

        偏偏我們還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有異樣,只得強(qiáng)忍著不適,麻木地往嘴里送著飯菜。

        這一天,寨子里來了幾個警察,我大致聽了一下,是查探前兩天寨子里死人的事情,不過因為來的太晚,現(xiàn)場早就被破壞沒了,查了半天也沒查出來什么頭緒。

       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,我瞞著蘇溪和米嘉,又跟蹤了那個老太婆一次,這一次和上次一樣,過程惡心得讓人實在是不想復(fù)述,不過我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區(qū)別,就是之前老太太吃那些蜈蚣的時候,都是大嚼大咽,嚼的很碎之后,才往下咽,可是那天卻不是,她僅僅只是張開嘴,任由那些蜈蚣往自己嘴里爬,卻并沒有做出任何咀嚼的動作。

        我不禁納悶,難道是之前那個蠱還小,或者說是因為一些原因暫時動不了,需要吃嚼過的食物,而現(xiàn)在它已經(jīng)可以直接蠶食整只蜈蚣了?

        又過了幾分鐘,我就知道我猜測的沒錯了,因為我看到一條金黃色、渾身都黃閃閃的小蛇從老太婆的嘴里鉆了出來,然后自己跑到了那群蜈蚣當(dāng)中大快朵頤,待享用完之后,老太婆嘀咕了幾句什么,它才回到了老太婆的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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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老太婆如此怪異,一定有問題,指不定與幾起死人的事情有關(guān)。

        想著,我掏出手機(jī)。想把這一幕給拍下來,免得日后老太婆不認(rèn)賬,另一方面,必要的時候,這些證據(jù)說不定可以用來要挾老太婆,讓她說出那枚古戒指的下落。

        “咔嚓!”

        為了避免被發(fā)現(xiàn),我關(guān)掉了閃光燈,可是情急之下卻是忘記了關(guān)掉聲音。雖然聲音很小,可在這寂靜的林子里仍然顯得特別突兀,一下子就吸引了老太婆的注意。

        “誰?”

        我手一抖。手機(jī)哐當(dāng)?shù)暨M(jìn)草叢里,抬頭一看,老太婆已經(jīng)在朝我這邊走來,看她的臉色。在月光下看起來像一截老樹皮一樣,一點(diǎn)兒血色都沒有,那條金蛇正從她嘴里探出半截身子。斯斯吐著蛇信。

        跑!

        這時我腦子里只剩這一個念頭,顧不上撿手機(jī),扭頭就跑。跑了好一陣,背后沒有聲音傳來,老太婆雖然會使蠱,可她到底年紀(jì)大了。怎么可能跑得過我這個小伙子。

       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我腳下被什么東西一絆,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,我趕緊爬了起來,正準(zhǔn)備繼續(xù)跑時,卻意外地看到了整個寨子的輪廓。

        小寨子不像大城市,晚上十點(diǎn)以后。幾乎家家戶戶都不亮燈了,我借著月光看清手表上顯示已經(jīng)是凌晨一點(diǎn),整個山寨早就隱沒在黑暗之中。,謝謝!

        平時我沒怎么注意,這時乍一看,怎么看怎么不對勁。寨子不大,只有幾十戶人家,我記得電視上看過的苗寨,都是以族長的竹樓為中心,團(tuán)團(tuán)圍著錯落出去的,任何一座普通家庭的小樓都不會比族長的竹樓更高。

        可我看到的寨子,怎么說呢,每一間都是一樣高,每一間都是一個朝向,像是一個深山里的樣式小區(qū),說不出的詭異。

        雖是驚奇,我卻也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琢磨這事的時候,我摸黑回到自己的住處,輕輕關(guān)上房門,燈也不敢開,和衣躺在床上。

       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,我就撐不住睡著了,這一覺睡得可真夠沉的,連夢都沒有做,可等我醒來的時候,天竟然還沒亮。我感覺到屋子里有一股詭異的腥味,不過我實在是太累了,也沒有多想。折騰了大半夜,現(xiàn)在醒來手腳還酸得不聽使喚,我伸了伸手腳想把發(fā)麻的手腳活動一下。

        苗寨竹樓的窗戶以前是蒙紙的,現(xiàn)在也全都換上了玻璃,山里的環(huán)境好,活動手腳的時候,我往窗戶邊看了一眼。本來我只是想看一下窗外的夜色,可這一看,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。

        屋內(nèi)窗戶下,端坐著一個人。

        不是坐著,是端坐,就像是古時大家閨秀的那種坐姿。她雪白的身體在月光下看得特別明顯,肩膀以上的部分剛好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,所以我看不到她的長相。她渾身**,一絲不掛,皮膚有一種病態(tài)的蒼白色。

        我心中駭然,不禁咽了口唾沫,她什么時候進(jìn)來的?

        “你是誰?”我問道。

        都說苗女多情,可這大半夜的赤身**到我房間里來也太奇怪了。

        她什么也沒說,我不敢靠近,從床上抓起床單給她扔過去,想讓她把身子遮住,她卻沒有接著,還是保持著那詭異的“端坐”,床單就從她的身上滑了下來。

        我的視線跟著床單一起滑到地上,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不對勁,地上被月光照到的地方,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液體。

        我腦子昏昏沉沉的,那股詭異的腥味更加濃烈了,忽然我一個激靈,這是血腥味,地上的那些是血?

        我心里充滿了巨大的恐懼,試探性地靠近那個女人,她還是一動不動,我順著她的脖子摸上去,手剛一摸到她冰冷的皮膚,心里就涼了一大半,再往上摸,手上摸到一片粘稠,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,是血,因為脖子頂端是一個巨大的傷口,沒有腦袋。

       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這,這個尸體是什么時候進(jìn)來的?難道剛剛兇手就在我身邊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她?

        想著我剛才還在熟睡,有人在我身邊把她的腦袋拔了,這不明擺著是要嫁禍給我么?我也說不清是生氣還是憤怒,心里想著必須要找到這個家伙,他肯定還沒有走遠(yuǎn),既然弄得到處都是血,那家伙身上肯定也有血!

        咚,咚,咚。

        恰在此時,尸體背后的玻璃上,傳來敲擊聲。

        我愣了兩秒才反應(yīng)過來,是有人在敲窗戶。

        我皺起了眉頭,這是誰啊,大半夜的。

        走到窗口,我倒吸了一口涼氣,窗外的不是別人,正是老太婆。此時她的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,看起來好像要擊破玻璃鉆進(jìn)屋子里似的,我嚇得倒退一步。

        這老太婆是怎么跟上來的?難道他已經(jīng)知道躲在暗處偷看她的人是我了?

        忽然,老太婆退后幾步,老臉從玻璃上撤下來,然后嘴角一扯,開始笑了起來。

        這一笑把我笑得渾身發(fā)毛,不用說,屋子里的尸體就是她弄的了。

        恐懼到了極點(diǎn),我反而沒那么害怕了,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樣?我走過去打開窗,探頭出去沖她喊:“干什么?”

        “讓你跟老朋友告別。”她神叨叨地說。

        說完,她從身后掏出一個圓溜溜血淋淋的東西,我頭皮當(dāng)時就炸了,是一個人頭。

        人頭在她手中慢慢轉(zhuǎn)過來,雙眼圓睜,正好和我對視,滿臉都是血,嘴巴不甘地張大著,這張臉不是別人,竟然是蘇溪。

        我嚇得忘了叫出來,大腦中一片空白,蘇溪,怎么會是蘇溪呢?老太婆在我身邊殺了蘇溪?我竟然沒有保護(hù)好她!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帶蘇溪來云南的,都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……

        “學(xué)長,學(xué)長,你怎么了?”

        我尖叫著坐起來,大口**著粗氣,緩了一會,我才感覺到一雙小手拉著我,而蘇溪正擔(dān)憂地看著我,米嘉也站在一遍,眼神很復(fù)雜。

        “你沒有出事?”我喜出望外,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。

        可能我的反應(yīng)太奇怪了,蘇溪紅著臉問:“你說什么?為什么我會有事?”

        我搖搖頭,感覺精氣神還沒有回到身體里,無力地說:“沒什么,我做惡夢了?!?br />
        雖然只是一個惡夢,可是我心里卻放不下,繼續(xù)在這里待下去,這事會不會最終真的輪到米嘉和蘇溪頭上?

        這時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們精神都不怎么好,阿蓓也站在一旁,眼睛紅紅的,腫得像桃子一樣。

        “出了什么事?”我心里一驚,問道。

        問這話的時候,我就在猜測,看阿蓓這樣子,指不定是寨子里又死了人了。寨子里的事情也太古怪了,尤其是昨晚我跟蹤了老太婆之后,這種奇怪的感覺更甚。

        果然,阿蓓紅著眼睛告訴我,寨子里又死了人了。我聽后,心往下一沉,同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蘇溪和米嘉的眼神很不對勁,有些躲閃的意味,難道她們還有其他什么事情瞞著我么?

        阿蓓說完后,蘇溪擋在了我面前,這時我注意到米嘉所站的姿勢也是一直擋在我前面,兩人竟像是在保護(hù)我一樣,把阿蓓隔在了外面。

        我奇怪地問道:“你們倆干什么呢?”

        我話剛說完,就聽到外面響起驚天的喊叫聲。

        “他們在喊什么?”

        阿蓓咬著嘴唇說:“阿哥阿姐,我知道你們是無辜的,可是大家都不肯相信你?!?br />
        我更是一頭霧水,再次問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      “早上,那具尸體,是在你房間里發(fā)現(xiàn)的?!碧K溪嘆了口氣,輕聲告訴了我。

        什么?我腦子里一片空白,在我的房間里?我下意識地就往昨晚夢里的位置看去,窗子下面有一張小竹凳,凳子邊果然有大片大片的血水。

        難道,昨晚的夢,是真的?

        這時,房門被人一把撞開。

        領(lǐng)頭的正是阿蓓的二伯,他扛著一把鐮刀,指著我大罵道:“就是他,我們抓他去見族長!”

        我懵了,不過是睡了一晚,怎么我就變成了殺人兇手?

        米嘉和蘇溪擋在我前面不肯讓開,阿蓓急忙說道:“二伯,到底是怎么回事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,我們等警察來了再說?!?br />
        “還有什么好說的?阿蕾的尸體就在他屋子里發(fā)現(xiàn)的,不是他干的,難道是別人嫁禍他么?我們寨子里的事情,自己會解決,要警察有什么用?”

        說實話,我當(dāng)時腦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,甚至于都忘了為自己辯解幾句。

        一群人涌上來,推推搡搡地就把我往外架,蘇溪和米嘉哪里是他們的對手,不一會兒蘇溪就被推到在地上。我看蘇溪被推到,心里的火氣就上來了,沖阿蓓二伯喊道:“都放開!我自己會走!”

        二伯哼了一聲道:“小伙子,你殺了我苗寨的人,自然有我苗寨的規(guī)矩來處罰你,到族長那里受千蟲蠱吞噬的時候,我看你還有沒有這么狂!走!”

        說罷,他一手拎著我衣領(lǐng),便把我推著往前走。

        千蟲蠱?一聽這名字,我頭皮就發(fā)麻,再想到那些蜈蚣,我胃里忍不住翻騰。

        人在情急的情況下,腦子會運(yùn)轉(zhuǎn)得特別快,雖然沒有證據(jù),可是我心里已經(jīng)有感覺,這一切都是和老太婆有關(guān)。

        難道昨晚老太婆的確認(rèn)出了我,她沒有追上我,回來后就著手布置了這一切嫁禍給我,以此把我徹底除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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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被他們拖出屋子后,阿蓓二伯帶著大家一直往后山走,并且不讓蘇溪和米嘉跟著。我很是疑惑,不是說帶我去見族長么。怎么又出了寨子要往后山走?難道想要對我動私刑?

        我猛地想起,苗人尤其是生苗,有自己的一套律法,他們很排外,前兩天警察來了什么也沒查出來,就是因為這些苗人不肯配合,警察問什么都一問三不知。

        我越想越心慌,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沖著二伯喊道:“你們要帶我去哪里?放開我,動私刑是犯法的。我也算是警察!”

        阿蓓二伯一腳踢在我腰上:“我要帶你去見族長,族長平時不住在寨子里,在后山的圣女洞?!?br />
        苗人信奉女媧,將女媧奉為圣女。不過建國以后,部分苗人的生活習(xí)慣大改,改為在家里供奉女媧。最多在寨子里蓋女媧廟,至于最傳統(tǒng)的生苗是如何供奉女媧的,我就不得而知了,可是想起這個族長要經(jīng)常呆在一個山洞里,我不禁有些同情。

        這時我想起來,現(xiàn)任族長不是老太婆。而是阿蓓的媽媽。

        后山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個山群,可謂是層巒疊翠,走了近一個小時,我們才轉(zhuǎn)進(jìn)了一處山凹。我原本以為,族長是住在晦暗潮濕的山洞里,誰知道她只是住在圣女洞附近的竹樓中。 黑巖閣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,謝謝!

        阿蓓的媽媽和阿蓓長得很像??礃幼硬贿^三十出頭,一雙大眼睛無神地低垂著,皮膚比一般的苗人白多了,穿著苗族服飾,佩戴著苗族秘銀首飾,很是漂亮。

        或許正是因為她長得很漂亮,我心里也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,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心生親切的。

        可等到我走近之后,我看到阿蓓媽媽的腳踝上纏著一個讓我渾身發(fā)毛的東西,她兩只纖細(xì)雪白的腳踝上,各纏繞著一條金色的小蛇,兩條小蛇不時在她的小腿上游動,看到我們來了,昂起腦袋,發(fā)出嘶嘶的警告聲。

        這金色的小蛇,不就是老太婆嘴里養(yǎng)的那一只么?

        一回憶起老太婆吃蟲子的樣子,我差點(diǎn)沒當(dāng)場吐出來,那樣的畫面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第二次了,以至于我現(xiàn)在一見到金蛇都會反胃。

        待我們走近,阿蓓的媽媽忽然醒過來一樣,低垂的眼眸一動,二伯他們就停下腳步,恭恭敬敬地對族長鞠躬。

        “是他?”阿蓓媽媽問道。

        “就是他,早上老族長讓阿蓓去找這后生,阿蓓隔著玻璃看到了尸體,忙跑出來通知我們大家,我們沖進(jìn)去,把尸體抬出來的時候,這后生還在睡覺!”二伯說著,氣不打一處來,對我又是一腳。

        阿蓓二伯年輕的時候是獵人,這一腳踢得我半天都站不起來,我一跌下去,正好摔在阿蓓媽的腳下。

        當(dāng)時我只是想快點(diǎn)爬起來,一個是因為我怕她腳上的那兩條蛇,一般的蛇就夠可怕的了,這蛇還會鉆人的肚子,二來是地上到處都是蜈蚣,我一摔下去就砸死了幾只,綠色的尸液一下子全爆在我臉上,我差點(diǎn)沒吐出來。

        因為擔(dān)心那個蛇咬我,我的眼神忍不住就去看蛇,蛇已經(jīng)爬到阿蓓媽媽的腳背上了,我慌的要死,但是這時,我卻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,阿蓓媽的腳底沾著血。

        這是暗紅色的血,已經(jīng)干了,碎成一塊一塊。她腳底怎么會沾著血?難道說昨晚她到過我的房間,然后不小心踩到了血跡?就算她沒來過我房間,那她也一定是去了地上有很多血的地方。

        我沒有敢盯著看很久,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,心里徹底沒底了,難不成陷害我的不是老太婆,而是阿蓓的媽?或者說她們兩個根本就是一伙的?

        這時我再看她,覺得她的臉說不出的詭異,她正好也抬頭看我,我盯著她烏黑的眸子,手腳都軟了,差點(diǎn)就站不穩(wěn)了。

        這時,她嘆了口氣問:“死的是誰?”

        二伯他們互相之間看了一眼,然后沉聲回答道:“是阿蕾。”

        我看到阿蓓媽媽臉色并沒有變,揮揮手讓二伯他們先離開,這些人也不擔(dān)心單獨(dú)把我和她留下會不會有危險,很恭敬地就離開了。

        看來,在苗寨里族長的命令是絕對的,而且,阿蓓媽媽應(yīng)該很厲害。

        等大家都走光了,她問我道:“你知道阿蕾是誰嗎?”

        我心想我哪兒知道,便搖了搖頭。

        她黯然地說:“是我的大女兒。”

        我一愣,阿蓓說過,上一個死的是她的二姐,現(xiàn)在死的又是她的大姐,這么看來,兇手肯定不會是族長,虎毒尚且不食子呢。

        她接著道:“我只剩阿蓓一個孩子了,不能讓她再出事了。”

        剛才我已經(jīng)察覺到,苗寨的每個人對族長都是絕對尊重的,誰敢動族長的孩子?還有,為什么族長不徹查這件事呢?

        她不等我開口,先說道:“我知道不是你干的,實不相瞞,昨天我站在一邊親眼看他殺了阿蕾,但是我無能為力?!?br />
        什么?我根本不敢相信聽到的這些話,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害?

        我張了張嘴,只感覺一陣惡心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,這苗寨里還有一個正常人么?

        她瞥了我一眼道:“你不是寨子里的人,你不會懂我,但是我能感覺到你身上也背負(fù)著一段宿命和詛咒,那你應(yīng)該知道命運(yùn)有多無奈?!?br />
        我不禁來了精神,宿命和詛咒,說的應(yīng)該就是我要找到戒指救蘇溪吧。

        她又說:“如果你能保護(hù)得了阿蓓,我可以幫你解除這個詛咒?!?br />
        我頓時欣喜地問:“你說的真的?”

        如果苗寨里真的有那枚古老的戒指,沒有人會比族長更清楚了。

        可是要怎么保護(hù)阿蓓?兇手可以把人的頭顱活生生地扯下來,這樣的力量,即使是我時刻不停地守在阿蓓的身邊,也不一定能護(hù)得了她周全啊。

        我把我的想法跟族長說了,族長一直低垂著眼睛不看我,我知道她很傷心,也不敢催促她,只好在一邊等著。

        過了許久,她才開口道:“殺前幾個人的時候,我沒有阻止他,現(xiàn)在他要?dú)⒐馕业呐畠?,這一切都是報應(yīng)。要保護(hù)阿蓓,最好的辦法就是快點(diǎn)找到兇手。”

        “你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么?”我很是疑惑。

        這族長也是個認(rèn)死理的,聽了我的話,竟然搖著頭,不肯再多說。

        我問急了,也沒好氣道:“就算你現(xiàn)在不說出來,你把我放走去保護(hù)阿蓓,那人也知道你在懷疑他了?!?br />
        說出這話我馬上就后悔了,如果再給我一次機(jī)會,我萬萬是不會那么說的。果然,我一說完,族長的眼睛一亮,抬頭看著我說道:“所以你必須得死?!?br />
        我倒退出去好幾步,臉色變得很是難看。

        “我死了,怎么保護(hù)阿蓓?要我變鬼保護(hù)阿蓓?”我知道族長不是在開玩笑,冷汗一下子就從腦門兒上冒了下來,她說那幾個字的時候特別輕巧,我聽了卻是牙?忍不住格格打顫。

        “你放心,我只是讓你假死?!弊彘L淡淡說道:“人有三魂七魄,吃下離魂蠱之后,你的一魂二魄會脫離身體。三天之后,會再有命案發(fā)生,到時候你的身體留在我這里,但是一魂二魄回到寨子里,就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了。”

        我想了一會兒,沉聲問道:“你是說,寨子里還要死人?下一個是阿蓓么?”

        “我不知道?!彼龘u頭。

        我發(fā)現(xiàn),族長從來不肯正面回答我的任何問題,她明明知道兇手是誰,可是就是不肯直接告訴我,非要我離魂出去看一眼才行,我想可能是他們這種人都講究一個天機(jī)不可泄露,以前吳兵也是這樣,說話總是說一半。

        我答應(yīng)了族長的要求,不過我心里很擔(dān)心蘇溪和米嘉的安危,我三天不回去,她們會不會急瘋了?而且她們是和我一起來的,苗人會不會為難她們呢?

        這種擔(dān)心日益增長,可是族長一句都不肯回答我。之后的時間里,我都處于族長的監(jiān)控之下,雖然她并沒有把我綁起來,可我也沒敢動逃跑的念頭,她那兩條金蛇可是會要了我命的。

       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天晚上,族長給我扔了幾串漿果。

        我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
        她回答說:“今晚你要離魂,補(bǔ)充點(diǎn)體力吧?!?br />
        說實話,這幾天我真的是餓壞了,山里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,而且很多東西都是有毒的,不認(rèn)識的東西我也不敢亂吃。

        我來不及細(xì)想,就把漿果吃光了,剛吃完,我肚子像被什么抓住一樣,傳來一陣疼痛,并且這疼痛感越來越強(qiáng)。

       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最后只看到一雙白腳站在我眼前,我知道是族長在說話,她說:“時候到了,你該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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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這次我是真的體會到了魂飛魄散的滋味,感覺自己像一個正在被打散的雞蛋,天地不斷旋轉(zhuǎn),體內(nèi)的氣力不斷散去。慢慢地腹痛感越來越遠(yuǎn),視線越來越模糊,族長蹲在我身邊,一遍遍地說:“你該死了,你該死了……”

        這個聲音也越來越遠(yuǎn),到最后,只有我自己的**聲。

        我清醒的時候,四周一片黑暗,什么都沒有,我往下摸了摸。下面是空的,到處都是空的。

        我的心一陣狂跳,像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,這里是哪里?我還活著么?

        這時。我看到前面不遠(yuǎn)處亮起一束光,在黑暗中很是顯眼。

        “來,到這兒來。”

        我跟著這個聲音走過去。一邁步子,腳步說不出的沉重,那一層層的黑暗,竟然像膠水一樣粘著我的后腳跟,我蹲下來仔細(xì)一看,哪里是膠水。是一只只干枯的黑手!

        “?。 ?br />
        一聲極度恐懼的驚叫聲在黑暗中響起,我沒命地跑,好在這些手也不是很有力,我一用力就可以扯斷,快要跑到光源口的時候,我感覺有一股強(qiáng)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出去。

        我的眼前出現(xiàn)了兩個人,一個是阿蓓的媽媽。她蹲在地上,背對著我,另一個人躺在地上,臉上毫無血色,斗大的汗珠布滿額頭,他不斷抽搐,不一會兒,嘴里涌出白沫。我出來的一瞬間,正好看到他雙眼猛地瞪大,眼珠子??向上翻,眼眶里都是眼白,十分恐怖。

        這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我。

        我真的靈魂出竅了?

        可是,我不明白,我只是靈魂出竅了,還是已經(jīng)死了?就在這時,我看到自己的身體忽然一弓,然后松開,整個人一動不動,腦袋無力地歪倒在一邊。

        我真的死了?不能活過來了?

        看到這里,我別提多懊惱了,怎么這么傻就相信了族長的話,把那些毒果子吃下去,就這么白白死了!

        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大吼道:“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!”

        這話一喊出口就把我自己嚇了一跳,這真的是我的聲音么?這,這種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活人的聲音,我聽到的都是一種詭異的咯咯咯聲,好像嗓子被人掐斷了一樣。

        “?。 ?br />
        這時,我手上傳來一陣劇痛,我不由自主地收回手,左手上多了兩個牙印,整只左手立即變黑了,從牙洞處開始冒起黑煙,牙洞也迅速擴(kuò)大。

        我一抬頭,只見那兩只纏在族長腿上的金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(jīng)繞到她脖子上,剛才正是其中一條金蛇咬了我一口。

        這一切也就發(fā)生在瞬息之間,我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得過來。

       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完了,先是被騙吃下毒果子讓我身體死了,現(xiàn)在又被毒蛇咬,我估計會魂飛魄散了。

        “你沒有死,身體只是暫時暈過去了?!边@時,族長扭頭過來,對我淡淡說道。說完之后,她捧起我的手,低聲念了一段什么,我手上的傷口竟然就不擴(kuò)散了。

        我心里太多疑惑了,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從哪里問起。

        “金線蛇是我黑苗獨(dú)傳的蠱毒,可以吞咬魂魄,剛才它以為你要傷害我,所以才攻擊你的?,F(xiàn)在你的一魂二魄已經(jīng)離開了身體,過一會兒跟著我的聲音到寨子里去。記住,你現(xiàn)在是生魂出竅,身體和魂魄都很脆弱,一旦看到兇手是誰,必須馬上回到身體里來,絕對不要猶豫。”她對我說道。

        原來這就是靈魂出竅啊,我還是不敢相信,問道:“為什么剛才我的身體看起來像發(fā)羊癲瘋了一樣?會不會有事?”

        其實這個時候,身體已經(jīng)安靜下來了,只是我不知道是徹底死了還是昏過去了。

        她看我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,嘆了口氣說道:“你出來的時候,有沒有感覺到什么東西在扯你的腳?”

        我想起來,是有很多手在扯我,隨即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有很多鬼手。”

        “那些不是鬼手,是你另外二魂五魄。生魂要離開身體的時候,身體會有所反抗,你扯斷鬼手出來,就是斬斷了一些聯(lián)系?!?br />
        我一驚:“那我還回得去么?”

        她指著我的腳道:“看你的腳底!”

        我這個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身上穿的衣服都和活著的時候差不多,可是我沒有穿鞋子。我依言看了一眼腳底,頭皮差點(diǎn)炸開,我的腳底粘乎乎的竟然都是血。

        “這些是誰的血?”我問。

        “你的,尋常人看不到這些血,這些也不是血,是你的生魂之氣,你離開身體的時候扯斷了魂魄之間的聯(lián)系,生魂之氣會不斷從腳底流失,等生魂之氣散完了,你這一魂二魄也會消散,剩下的這具身體就會變成白癡,所以你千萬要小心。你的生魂之氣大概可以撐個把時辰,一旦月亮落下那邊的山頭,時間就差不多了,你必須得回來。還有,你要小心金線蛇……”

        不用她說我也知道這金蛇的厲害了,只不過,聽她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些要命的事,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        “那現(xiàn)在開始吧?!蔽掖叽俚?,我對于知道事實真相有些迫不及待。

        她皺了下眉頭:“還不是時候?!?br />
        我靠!我真的特別無語,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為什么這么早把我的魂魄叫出來?不過她不說話,我也不敢催,我坐在一邊,仔細(xì)把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都縷了一下。

        阿蓓說過,在我們來的前幾天,寨子里來了一群人,隨后,這些殺人事件就開始了。我仍然猜測,那些人不是別人,正是黑衣人。

        可是黑衣人為什么要來這里?是跟著我來的么?他們來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,他們現(xiàn)在又在哪里?

        因為只有一魂二魄,我發(fā)現(xiàn)腦子運(yùn)轉(zhuǎn)得很慢,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,也想不通,越想越頭疼,似乎有一個很關(guān)鍵的地方被我遺漏掉了,我不斷地想,為什么黑衣人要來這兒呢?

        “咕咕!”

        就在這時,兩聲清亮的鳥叫聲傳來,族長從我身邊站起來道:“時間到了,我先去?!?br />
        她走了以后沒多久,我就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幽幽地呼喚我&mdsh;&mdsh;快來。

        這是族長給我的信號,我不再耽擱,拔腿就跑,生魂出竅身子很沉,還有幾絲魂魄之間的聯(lián)系糾葛在我和身體之間,我每走一步都要花很多力氣,腳下像踩了膠水一樣。

        好不容易,我看到寨子就在眼前了,這是我第二次在夜里打量寨子,不知為何,這一次看寨子,我覺得親切多了。

        現(xiàn)在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,順著族長的聲音,我繼續(xù)往前“跑”,越跑我越覺得不對勁,這個聲音指的方向,怎么是蘇溪和米嘉的房間?

        在房間外面,黑暗里躲著幾只狗,我認(rèn)出來這些狗都是阿蓓二伯家養(yǎng)的獵狗。上次我去他家外面偷看時,他剛好把這狗借給寨子里其他人去打獵了,要不然的話,我那晚也不可能有機(jī)會在他的窗戶下蹲那么久。

        我腦子里靈光閃過,這些狗在這里是看著有沒有人路過的,一旦有人路過,就會叫起來,我現(xiàn)在是魂魄,它們當(dāng)然看不到我。就是不知道族長是怎么躲過這些狗眼,藏在兇手身邊的。

        “你看到兇手之后,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都要第一時間回到身體里,絕對不能猶豫?!边@個時候,族長的這句話涌上我的腦海,我當(dāng)時沒有注意,現(xiàn)在想來,腦子里轟地一聲差點(diǎn)炸開。

        在我看到兇手的時候,會發(fā)生什么事情呢?當(dāng)然是兇手在殺人,我為什么要猶豫呢?因為殺的是我在意的人。

        她肯定早就知道,這次兇手要?dú)⒌娜耸翘K溪!

        我心頭發(fā)麻,那晚老太婆拿著蘇溪頭敲我窗戶的夢境又浮現(xiàn)出來,我絕對不能讓這一切變成現(xiàn)實。

        我瘋了一樣往那邊跑去,就在我快要沖進(jìn)蘇溪門內(nèi)的時候,忽然一聲尖叫,打破了山寨黑夜里的寂靜。

        “啊!”

        我下意識地要撞門,可是身體卻被門砰地彈了回來,我進(jìn)不去,這道門有古怪。

        短暫的尖叫聲之后,小寨又恢復(fù)了寂靜,其他住戶一點(diǎn)動靜都沒有,這種寂靜讓我覺得無比可怕。接著,屋子里傳來詭異的聲音咯咯咯。

        “還差一個,還差一個就大功告成了?!蔽衣牭介T里有人說話,可說話的竟然是個男人,到底是誰?

        我進(jìn)不去門,忽然想著,我可以從窗戶邊看到他們,我馬上繞到窗戶邊,把臉貼在窗戶上往里看去,屋子里很黑,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。

        似乎有一個女人站在窗前,她是米嘉還是蘇溪?我敲了敲窗,想讓她注意到我。不過當(dāng)時我疏忽了一點(diǎn),如果是她們站在窗前,為什么不嘗試著開窗逃走呢?

        等我意識到這一點(diǎn)的時候,已經(jīng)晚了,那個女人慢慢回過頭來,她臉上的皮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被撕掉了,露出讓我頭皮發(fā)麻的肌肉,整個口腔裸露,好像是在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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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回復(fù) 寶貝馨媽 的帖子
    這次我是真的體會到了魂飛魄散的滋味,感覺自己像一個正在被打散的雞蛋,天地不斷旋轉(zhuǎn),體內(nèi)的氣力不斷散去 ...

    又沒有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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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還有沒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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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太長了,昨天開始看,都看完了,感覺作者還沒有結(jié)束的打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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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看到這個無臉女人怪笑的時候,說實話我真的也沒多害怕,反正我現(xiàn)在也算半個鬼,犯不著再怕鬼了。這種心態(tài)真的挺奇怪的。我這樣一想,再看她那張臉反而覺得有些可笑了。

        這時,屋里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不對勁,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,片刻之后,屋里的男人沉聲道:"玉菀,你去看看。"

        我下意識地蹲下身去,卻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完全沒必要的,因為現(xiàn)在除了族長,一般人哪能看的見我?

        不過。我想那人查看,說不定會開窗,我正好可以趁這個機(jī)會擠進(jìn)屋子里去。

        咯吱。窗子應(yīng)聲打開,我從窗欞下抬起頭來,回想起來,這一幕挺熟悉的,當(dāng)初蔡涵穿上鬼尸衣,也是在外面敲窗戶,想要進(jìn)到屋子里。

        我想起他用帶血的手不停地拍打著玻璃窗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二者之間雖然沒有什么聯(lián)系,但是太相似了,這事讓我覺得瘆的慌同時,也讓我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安。

        站起身后,看到開窗的人,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。

        這時天上的月亮正在中天,清輝照亮了山寨。我看得很清楚,給我開窗的"玉菀"正是族長。族長神色淡然,好像沒有看到我一樣,裝模作樣地四處查看了一番,兩只金線蛇盤在她雪白的肩膀上,蛇頭都朝著我這個方向。

        為什么?我差點(diǎn)喊出聲來,為什么族長會是幫兇?

        我本來想抓她的手腕,兩只金線蛇的蛇頭立刻向后仰去。我知道這是蛇要攻擊的姿勢,趕緊把手縮了回來。

        這時,族長迅速地對我使了個眼神,像是在讓我不要出聲。

        我顧不上問她,趁機(jī)趕緊溜進(jìn)屋子,她迅速把窗戶關(guān)好,然后對屋里的人說:"二哥。外面沒有人。"

        屋子里的男人慢慢地走到窗戶邊,他的個子很大,臉上帶著得意而怪異的笑容,一點(diǎn)都沒有白天那副忠厚老實的樣子,此人正是阿蓓的二伯。

        現(xiàn)在我只有一魂二魄,腦子有點(diǎn)不太好用,但是我馬上反應(yīng)過來,這一家怎么那么變態(tài)?竟然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、親生侄女。

        進(jìn)屋后,我就四處尋找著蘇溪與米嘉二人,可是房間里并沒有她們的身影,床上也是空空的,我心中的不安更甚了。

        再看阿蓓二伯,我隱約看見,他的手上拎著一個女子,從身材來看,她的年紀(jì)還小,只可惜屋子里太黑了,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誰。

        不過從剛才我在外面聽到的話,以及現(xiàn)在阿蓓二伯的樣子,我已經(jīng)確定兇手就是他了,現(xiàn)在我只要回到后山去拿回身體,就可以阻止他了??墒沁@里到后山一個來回需要近兩個小時,等我趕回來,恐怕已經(jīng)出事了。

        我突然就想,當(dāng)初讓我把身體放在后山,是不是族長設(shè)計好的?

        原本沒想到這一層,現(xiàn)在仔細(xì)一想,族長說過的很多話都漏洞百出,先是她說這次受害的會是阿蓓,可現(xiàn)在明明是在米嘉和蘇溪的房間里,然后又是她讓我把身體留在了圣女洞,這樣我就來不及阻止這場兇案的發(fā)生了。

        我又想起,現(xiàn)在門窗都關(guān)上了,我的生魂出不去,豈不是要關(guān)在這里,眼睜睜地看著兇案發(fā)生?這才是族長的目的?讓我眼睜睜地看著米嘉或者蘇溪死。

        我無比駭然!

        這個時候,我才看清二伯手上拎著的女子的樣子,準(zhǔn)確地說,我沒有看清女子的樣子,因為,她已經(jīng)沒有頭了。

        現(xiàn)在她只剩一個身體,頭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,二伯渾身都是血,女孩身上的衣服還沒有被脫掉,卻是已經(jīng)被血染紅了。

        二伯倒拎起那女孩的身體,熱血立刻撒了一地,隨后他又剝下女孩的衣服,看到這里,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死的人都是光著身子了,而且身上一點(diǎn)血跡都沒有了。

        我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無臉的女人,應(yīng)該就是這個死者的一絲殘魂吧。

        不過,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?

        我的心越來越?jīng)?,無論她是蘇溪還是米嘉,這個結(jié)果都是我無法承受的!我知道魂魄是沒法兒掉眼淚的,要不然我現(xiàn)在肯定已經(jīng)哭出聲來了。

        而就在這時,我看到了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一幕。

        阿蓓二伯高舉著赤裸的尸體,仰起頭來,把嘴對上被扯斷的喉嚨,把從里面流出的熱血全吸了進(jìn)去,我看到他的喉結(jié)不斷上下抖動,動作幅度很大,一副很享受的模樣。

        說起來,我也經(jīng)歷過很多詭異的事情,王國林殺人布陣,鏡子在殯儀館搗鬼等等,可是,沒有一件比今天這一幕更惡心,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私欲來解釋罪行,可是今天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見識到了真正的變態(tài),這可是吸食人血??!

        我想著這具尸體不是蘇溪的就是米嘉的,感受到了一種無以言狀的絕望。族長站在一邊靜靜看著這一切,竟是毫不在意,三天前的晚上,她一定也是在我的屋子里,這樣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殺死的吧。

        為什么?

        這些人還是不是人?

        我五臟六腑都覺得惡心,胃里翻涌起一陣翻江倒海般的感覺,而二伯手中的那具尸體還沒有死多久,還在痙攣,血四處亂灑,弄得他一臉都是,讓他的臉看起來無比猙獰。

        "老規(guī)矩,頭你拿走。"二伯吸了將近有一刻鐘,才擦了擦臉,把尸體扔在一邊,對族長說。

        族長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我悄悄走到尸體身邊,發(fā)現(xiàn)她手腕上帶著的手表正是米嘉的。我腦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道怎么辦才好,為了救蘇溪,米嘉才陪我們來云南的,現(xiàn)在她死了,是我害了她,是我害我她......

        "你吸了尸蠱養(yǎng)出來的血,身體會比以前更強(qiáng)壯,不過二哥你知道,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,強(qiáng)壯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用了。"族長懷里抱著個什么東西,那是米嘉的頭,我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,不管怎么樣,我都要把米嘉的頭搶回來。

        可是我現(xiàn)在沒有形體,更不是她身上那金線蛇的對手。

        阿蓓二伯很不服氣地呵呵一笑道:"妹子,你是老族長最看重的人,可有什么用?還不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?"

        "二哥,漢人有句話這么說,機(jī)關(guān)算盡太聰明,反誤了卿卿性命。那些人要什么,我比你清楚,可是靈衣玉佩傳承已久,從來沒有被別人奪走過,現(xiàn)在這幫人想要改天換命,也想得太容易了些。我做一顆棋子,這是我的命,可你和那些人想要改變命運(yùn),未免太自作聰明了。"

        阿蓓二伯大怒,一腳踢飛地上的尸體,低聲喝道:"玉菀!你是在詛咒我們么?"

        看到米嘉的尸體被踢飛出去,我的怒火終于忍不住了,我也忘記了自己沒有形體這事,飛撲上去一把抱住這個讓人厭惡的大個子男人。

        "我和你拼了!"我嘴里大叫,卻是沒想到我這一撲竟是直接進(jìn)入了二伯的身體。

        以前我也被外來的魂魄附體過,知道身體里一旦多了魂魄,會引發(fā)強(qiáng)烈的反應(yīng)。

        "??!"阿蓓二伯抱著腦袋大喊:"誰,是誰?我是誰?"

        他喊叫的同時,我感覺到有一股強(qiáng)大的力量在把我推出去,這是二伯身體在抵抗,可能因為吸食尸蠱之血的原因,他的靈魂非常強(qiáng)大,我被逼在了一個角落里,一動都不能動。

        我試著控制二伯的手,剛抬起來,這只手立刻又放了回去,我根本控制不了他的身體。這時,我想起在五行兇陣?yán)?,米嘉的靈魂附到我身體里時,她沒有試圖控制我的身體,我也就放棄抵抗的情景。

        對,先不要抵抗,順從這具身體。

        我深吸一口氣,想象著閉上眼睛的樣子,假裝自己已經(jīng)完全消失在二伯的身體里。果然,抵抗感小了很多,不過我知道,現(xiàn)在還不是反擊的最佳時機(jī)。

        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,阿蓓二伯抱著腦袋,痛苦地呻吟著:"玉菀,是不是你搗的鬼?是不是你下的蠱?"

        "不是,是你害死的那些冤魂野鬼都來找你索命了。"族長淡然說道。

        男子哈哈大笑,走過去一把捏住族長的脖子,兩條金線蛇立刻昂起身子攻了過來,但是族長忽然吹響一聲口哨,這兩條蛇又縮了回去。

        阿蓓二伯比族長高了不少,他居高臨下,不屑地看著族長:"我害死的那些人,早就被尸蠱囚禁住了魂魄,就算他們能回來找我,也會來找你的,其中包括你的兩個女兒,哈哈哈哈。"

        "混蛋!"這話徹底激怒了族長,兩條金線蛇感受到她的心意,閃電般在二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。

        男子驚呆了,捂著手連退好幾步:"你!"

        感受到他分神了,我知道現(xiàn)在是最好的時機(jī),立即聚集全部精神,迅猛地攻向他的心智,隨后,我感覺到他的靈魂瞬間驚慌失措,我用力邁了邁步子,他的身體真的在我的控制下動了起來。

        我不再猶豫,操控著身體,撞開了房門,然后對著房外的一棵大樹猛撞過去。

        當(dāng)時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,我要**,我要**!

        然而,他的身體很強(qiáng)壯,撞了好幾次都沒暈過去。不一會兒,外面的狗覺得

        不對勁,狂吠起來,寨子里陸續(xù)亮起燈來,我看到很多人影朝這里沖過來。

        看到這一幕,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。我用最后一點(diǎn)力氣,沖進(jìn)屋子,抱出那具尸體大喊:"人是我殺的!都是我殺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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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"前面是什么東西?"

        "好像是老二,抱著一具尸體。"

        "老二說他殺了人!"

        "那里好像還有其他人啊......"

        寂靜的小寨子一時間鬧翻了天,很多人披著衣服從自己家里沖了出來,寨子里的狗也同時叫了起來。不一會兒,幾束手電筒的光在遠(yuǎn)處晃動,我感覺到自己快支撐不住了,阿蓓二伯隨時有可能奪回對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

        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的!夾大坑技。

        我看了看四周,在墻角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塊大磨盤,磨盤缺了一個角,靠在墻邊,已經(jīng)廢棄不用了。

        苗寨里的房子大多數(shù)是竹樓,所以剛才我控制著二伯的身體并沒有往竹樓上撞,而是撞向外面的大樹。可即便如此,撞了好幾次都沒把他撞死,這回我撞磨盤,他非死不可!

        "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我的身體里?"阿蓓二伯的魂魄感覺到我要做的事,嚇得瘋狂地想要奪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(quán)。

        照理來說,他控制了他自己的身體幾十年,不至于被我壓著一頭,可是現(xiàn)在情況特殊,我是要?dú)У暨@具身體,他是要保護(hù)這具身體,我光腳的不怕他穿鞋的。他自然處處受制于我。

        "呵呵。"我控制著二伯的身體搖了搖頭,笑著道,"我就是被你害死的冤魂,還我命來!"

        他明顯愣住了,一下子分神不少,跌退出去好幾步:"不,不可能,尸蠱早就把你們都禁錮住了,你怎么可能逃得出來?"

        他這一分神。對身體的控制就弱了下來,趁著這個機(jī)會,我顧不上問他什么是尸蠱。猛地沖向磨盤。

        這一撞力道十足,我眼前一黑,被撞出了他的身體。

        我飛出去老遠(yuǎn)。仰面摔倒在地上,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,整個人不禁一愣。月亮已經(jīng)落到山頭的位置,用不了多久,就會徹底落下山頭,我必須得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了。

        族長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,剛才趁亂,她已經(jīng)抱著人頭離開了,幾條狗把昏迷的阿蓓二伯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狂吠不止。我不敢再耽擱,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后山跑,沒跑幾步,就和聞聲趕過來的村民們打了個照面。

        沒想到的是,老太婆也跟在村民里面一起來了,她抬眼往我的臉上狠狠瞪了一眼,我知道她八成是看到我了,要是被她的金線蛇給纏上,那可就玩完了。

        料想老太婆也沒辦法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金線蛇吐出來,我沒命地狂奔,可能因為這次是要回到身體里,我的速度快了很多,只用了半個多小時,我已經(jīng)看到自己的肉身躺在圣女洞前。

        而這時,月亮幾乎全部落下去了,只剩下一點(diǎn)點(diǎn)還露在外面。

        嘶。

        很突然的,我聽到一個讓我渾身都顫抖的聲音,我知道,那是蛇吐信的聲音。

        這時天已經(jīng)很黑了,因為沒有月光,幾乎什么都看不見,但我能看見黑暗里有兩只慘綠的小眼睛,狠狠地盯著我,借著僅剩的一點(diǎn)點(diǎn)光線,我看到這蛇全身金色,不斷吐著蛇信,舌頭后縮,隨時準(zhǔn)備攻擊,正是老太婆的那只金線蛇。

        我靠,它什么時候跟過來的?我這回真的是被嚇得魂飛魄散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我想從地上撿石子去砸它,彎下腰才想起來,我現(xiàn)在沒有形體,什么都撿不起來。

        我知道,只要被這蛇咬一口我就沒命的,老太婆肯定知道是我,她把蛇派出來,就是想要我的命。

        求生的欲望戰(zhàn)勝了恐懼,我繞過那金蛇,沒命地往自己身體那邊跑去,身后傳來一聲拉長的"嘶"的聲音,在半夜聽來特別像有個人貼在我耳邊說"死"。

        我感覺到金線蛇向我射了過來,心中一陣驚恐,就在感覺一陣陰風(fēng)已經(jīng)要吹到后脖子的時候,我猛跳上去撲進(jìn)了自己的身體里。這一撲之后,我很快就清醒過來,趕緊從地上坐起來,我低頭看到自己可以活動的雙手,確認(rèn)靈魂已經(jīng)回到身體里了。

        這時,我是平攤雙手,放在眼前的,沒想到那條金線蛇不偏不倚,射過來之后,正好落在我的手掌心里。我腦子里一片空白,一兩秒之后,我才反應(yīng)過來,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,一蹦老高。

        金線蛇纏住我的手腕,沖著左手手腕準(zhǔn)備一口咬下去。當(dāng)時我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,直接用右手拽住金線蛇的尾巴,把它從左手上拽下來,它昂起腦袋還想繞到我右手上來。

        求生的本能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和力量,同時我心里涌出一股怒火,掄圓了胳膊,甩著蛇尾巴往地上猛地砸去。

        "啪!"

        蛇頭猛拍在石頭上,我沒有停,瘋了似的連砸十幾下,等我喘著粗氣停下來時,蛇已經(jīng)軟塌塌地死了。

        山谷里很安靜,月亮下山之后,四處一片黑暗,我什么都看不見。

        我摸著黑回到族長的小竹樓里,喘著粗氣躺下,天地間所有東西好像都死了,只有我還在沉重地喘息。

        發(fā)生了太多事,我一時之間什么都沒力氣去想。到后來,我越來越困,嘴里念叨著米嘉的名字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。

        我做了一個夢,夢到窗口那個沒臉的女人開口說話了,她說她是蘇溪,怪我怎么沒有保護(hù)好她們。我羞愧難當(dāng)?shù)貙μK溪說對不起,可是她們的臉卻越飄越遠(yuǎn),最后消失不見了。

        "不要!"我猛坐起來,蘇溪和米嘉都沒在眼前,我還是在族長的小竹樓里。一想到那個夢境,我就說不出的難受,喉嚨里好像哽住了一樣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      現(xiàn)在天色已經(jīng)亮了,透過窗戶,我看見族長正站在竹樓外面,我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,我有太多事情要問她了。下地的時候,我差點(diǎn)一跟頭摔到,我覺得很累很累,頭昏腦漲的。

        門外傳來族長的腳步聲,我抬頭一看,她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屋子,神色還是跟前幾天一樣,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,她看了我一眼,淡淡地說:"你的生魂之氣流失太多,身體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(fù)。"

        我想起昨天她幫阿蓓二伯一起殺人的情景,不禁憤怒,可是我又想不通,既然她是幫兇,又為什么要幫我揭發(fā)大個子呢?

        想了半天,我見她現(xiàn)在對我并無惡間,還是決定直接問她,便開口道:"尸蠱到底是什么?"

        "尸蠱是我們黑苗的禁術(shù),很多年都沒有人敢煉制這一種蠱毒,一來這種蠱毒殘忍萬分,要將命格極陰的女孩子在午夜斷頭才能煉成,二來這種尸蠱很兇險,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尸蠱反噬。"

        "那你們煉這個干嘛?"我一想到阿蓓二伯喝人血的樣子,胃里就一陣翻騰。

        從昨晚的對話里聽得出來,二伯喝尸蠱血是為了強(qiáng)壯身體,可是這也太小題大做了一點(diǎn)吧,現(xiàn)在市面上保健品那么多,他用得著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?

        "這個不能告訴你,關(guān)于這里面的秘密,你知道得越少越好,我只能告訴你,趕快離開苗寨,越快越好。"族長道。

        我怎么可能離開?米嘉已經(jīng)被......我不徹底弄清楚這件事,絕對不會走的。

        "你昨天利用我打敗二伯,現(xiàn)在就想讓我一聲不吭地走了。你以為有那么容易么?你為什么要騙我,不是說接下來被殺的會是阿蓓么?"我沖她大吼。

        "這一切都是命。"她輕飄飄地說了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。

        我大怒,指著她的鼻子道:"別跟我說什么命不命的,都是因為你和阿蓓二伯那個瘋子,那些人才會死的。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命,你知道該怎么樣么?該讓你像那些被害者一樣死去!"

        說罷,我奪門而出,離開后山,往寨子里走去,我怕多和族長待一會兒,我會和她拼命,可我不能,一來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,二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。

        也不知道我消失的這三天,族長是怎么和寨子里的人解釋的,如果她說已經(jīng)處死了我,我現(xiàn)在回去就太恐怖了。

        其實我心中是很矛盾的,既想快點(diǎn)回去找到蘇溪,又害怕回去,因為我不敢回去面對米嘉的尸體。

        一邊往回走著,我一邊回想著與米嘉相處的一些事情,許多畫面紛紛涌上心頭,越想越難過,走到一半的山路時,我終于沒有忍住,放聲大哭起來,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有保護(hù)好她......

        這一哭就哭了大半個小時,我身子虛弱,走得又慢,等看到寨子出現(xiàn)在眼前時,已經(jīng)是中午了。寨子里飄起裊裊炊煙,看起來特別太平,這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。這時,我看到幾個男人朝我走來,為首的是阿蓓的舅舅,也是個很結(jié)實的漢子。

        他看到我,驚喜道:"我們正要去和族長稟報,事情已經(jīng)弄清楚了,人不是你殺的。沒想到族長都知道了,把你放了回來。"

        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有說話,他們抓到了阿蓓二伯,對我自然也就沒了敵意。

        對阿蓓二伯這家伙,我恨不得生吃了他。我跟著阿蓓舅舅一行,來到了關(guān)押二伯的地方,這里是寨子里的祠堂。

        祠堂門口已經(jīng)圍滿了人,我剛走近,就聽到有兩個人在叫我。

        "學(xué)長!"

        "周冰!"

        我猛地一抬頭,看見米嘉和蘇溪正沖著我招手,我心頭一喜,米嘉沒有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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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"周冰,這三天你到哪兒去了?"米嘉的聲音傳來。

       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,她牽著蘇溪的手向我走來,看我呆著不說話。她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:"你怎么了?"

        蘇溪緊張道:"又出什么事了么?"

        周圍人多,蘇溪這話問的很隱晦,她是了擔(dān)心我是不是像以前有幾次那樣被什么惡鬼纏上了。

        我看她們兩這副關(guān)切的樣子,心里五味雜陳,同時,暗自松了口氣,米嘉沒事,真是太好了。

        我還是決定不把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告訴她們,搖頭說道道:"我沒事,你們兩個......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?"

        蘇溪和米嘉對視一眼。然后看著我壓低聲音道:"有事。"

        聽到蘇溪這話,我心往下沉了一截,神色也凝重了起來。我們仨離開了人多的屋子門口,回到我的房間后,我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確認(rèn)周圍沒有人之后,米嘉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,擺在我面前,我一眼就認(rèn)出來,竟然是我那晚丟在草地里的手機(jī)。

        我拿起手機(jī),手機(jī)還有電,多半是她倆給我的手機(jī)充了電了。

        不過我馬上想到。米嘉怎么會撿到我的手機(jī)?難道后來他們兩個又偷偷跟蹤了老太婆,這也太危險了。

        我正要怪他們太冒險了,米嘉看著我臉色不對,猜中了我的心思,抬手讓我聽她說:"你先不要怪我們,我們本來是想跟蹤老太婆的,但是那天12點(diǎn),我們正準(zhǔn)備出門,門就被人敲響了。你的手機(jī)就擺在門口。"

        苗寨很淳樸,到了晚上十點(diǎn)以后,就沒有人在外面走動。聽到米嘉這么說,我的神經(jīng)一下子緊張起來。夾大狂劃。

        "是誰?"我問。

        蘇溪搖搖頭,又指著手機(jī)說:"你先看看內(nèi)容吧。"

        我看著手機(jī)。有些搞不明白了,讓我看手機(jī),手機(jī)里能有什么東西呢?

        "你先看了再說吧。"米嘉再次提醒我道。說這話時,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,就是那種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
        從她們二人的反應(yīng)來看,她們應(yīng)該都看過了里面的內(nèi)容了,并且,這內(nèi)容應(yīng)該不會是什么讓人愉悅的東西。

        我有些忐忑地拿起自己的手機(jī),馬上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了。我的手機(jī)屏保本來是系統(tǒng)的自帶圖片,但是現(xiàn)在變了,屏幕上一片暗紅,還有點(diǎn)臟、有點(diǎn)花屏,并不是那種網(wǎng)上下載下來的屏保,我盯著看了一會兒,覺得這像是一張照片。

        有人把我的手機(jī)屏保換成了一張照片,到底是什么意思?這個屏保肯定不會是蘇溪或者是米嘉換的。

        蘇溪在一旁說道:"你手機(jī)里所有的信息都被刪掉了,只有一個視頻和兩張照片留了下來。"

        這個視頻很好找,因為我手機(jī)里只剩一個視頻了??墒俏也]有用手機(jī)錄過視頻啊,這荒山野嶺的,也沒有網(wǎng)絡(luò),根本不可能有人用我的手機(jī)下載視頻。

        點(diǎn)開視頻之后,屏幕首先是一片漆黑,有刺啦刺啦的聲音,聽的不清楚,不過肯定不是人在說話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吃枯葉,又像是壞掉了的留聲機(jī)一樣。

        "什么聲音?"我自言自語,剛問完,手機(jī)的屏幕就亮了起來,這時我終于明白那些是什么聲音了。

        屏幕上的畫面,讓我驚呆了!

        黑漆漆的屏幕上,一個白花花的身子正晃晃悠悠地走在黑暗中。我能聽到視頻中傳來喘息的聲音,很清晰,應(yīng)該是錄視頻的人緊張的喘息聲。

        那個白花花的身子,剛開始時因為離得遠(yuǎn),還看不清樣子,等她走進(jìn)了,我差點(diǎn)把手機(jī)都扔了,這個白花花的身子竟然沒有頭。

        苗寨晚上沒有燈光,整個視頻都看的很不清晰,只能靠著月光照明。視頻到了這里,整個畫面一閃,幾乎成了一片漆黑,喘息聲越來越大,黑色的畫面還在不斷抖動,我知道是錄制的人在發(fā)抖。

        我正看到緊要處,心中產(chǎn)生了莫大的疑問,這個無頭女尸怎么會自己走路?她到底要到哪里去?

        過了一會,畫面又重新亮了一點(diǎn)回來,女尸已經(jīng)走進(jìn)了一棟屋子,視頻到這里也就結(jié)束了。

        我一身冷汗,腦子里一片空白,張了張嘴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      "你看看,她進(jìn)的是誰的屋子。"米嘉指了指最后定格的畫面。

       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(jīng)有點(diǎn)猜到了,但是我還是不敢相信,于是我把視頻重新又看了一遍,不錯,這間屋子是我的。那晚的女尸,是自己走進(jìn)了我的屋子。她趁我睡著了,自己開門走進(jìn)來,端坐在一邊,看著我睡覺。

        我感覺胃被人緊緊掐住,差點(diǎn)吐出來,心口也像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,一陣窒息。

        "這視頻是誰拍的?"

        我的手機(jī)是掉在老太婆吃蜈蚣的地方,這個人撿起了我的手機(jī),還正好拍到了這一段視頻,這實在是太巧了,極有可能是他一直跟著我,撿起了我的手機(jī),躲在一邊看到這一幕后,就拍了下來。

        想到這里,我皺眉看著蘇溪和米嘉,她們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        "拍這個視頻的人已經(jīng)死了。"米嘉把我的手機(jī)拿回去,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。

        什么?死了?

        "撿到手機(jī)后第二天,我們就找到了拍視頻的人,因為她不太會用智能手機(jī)。所以慌亂之中,拍下了這兩張照片,一張就是你的屏保,還有一張是她的自拍,拍下后,她很驚慌,想要把自己的照片刪了,可是這時候你有短信進(jìn)來,手機(jī)的界面到了短信界面,她只好把所有的都刪了,但卻獨(dú)獨(dú)留下了這三個文件。"

        我聽了覺得說不出的滋味,有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感覺,拍視頻的人刪了那么多東西,卻獨(dú)獨(dú)遺漏了最關(guān)鍵的。

        "后來,我們按照照片上的樣子,找到了阿霞,阿霞是外面寨子嫁進(jìn)來的女人。"米嘉調(diào)出照片來給我看,屏幕上出現(xiàn)一張驚慌失措的臉,很年輕,看上去不到二十歲。

        "她是怎么死的?"我問道。

        "就是昨晚,被阿蓓的二伯給......"米嘉眼圈一紅,說不下去了。

        昨晚死的人是阿霞?我這時才想起來,便問米嘉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明明看到那具尸體上的是她的手表啊。

        我暫時還不想把在后山的經(jīng)歷告訴任何人,族長是敵是友還不明確,但是我心里有預(yù)感,米嘉和蘇溪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。

        "我們倆找到阿霞后,她說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。原來這幾天,寨子里發(fā)生了很多怪事,阿霞人年輕,腦子靈活,就懷疑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帶來的厄運(yùn),在你跟蹤老太婆的時候,她也在背后跟蹤你。"

        難怪了,我竟然一點(diǎn)都沒有察覺,阿霞是本地人,她對地形比我熟悉多了,要躲著我也很容易。

        "為了獲得她的信任,我們把身上的錢都給了她,米嘉姐還把手表也給了她,我們與她聊了很多。"蘇溪接著說道:"我與米嘉姐都不知道你那天被人帶到哪里去了,那些人回來后,我們問他們也不說,還是阿蓓告訴了我們。我們沒有本事去救你,就想讓阿霞告訴大家真相,還你清白。"

        "本來阿霞都同意了,可是當(dāng)天晚上,她就失蹤了,然后就......"雖然阿霞很貪財,但是米嘉說起這件事的時候,我還是能感覺到她很愧疚。

        "聽說阿霞是死在你們房間里的,那個時候你倆藏在哪里呢?"我頗為好奇地問,同時想著,這倆丫頭還真是福大命大。

        "我們是晚飯后得知她不見的,剛開始我們沒有放在心上,只以為她是臨時回外地娘家去了。直到昨晚我們睡到一半,聽到外面有動靜,忙著起身來,就透過窗戶看到阿蓓二伯推著她往我們這邊走來,我們覺得不對勁,當(dāng)時沒有地方逃,在屋子里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卻是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屋頂有個夾層,我們就藏在那里。"米嘉回答我說。

        我明白了個大概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非得到蘇溪和米嘉的房間,這個地點(diǎn)有什么特殊意義?前幾次殺人都很隱秘,這次卻大張旗鼓,不對勁。

        "要不是我去找她,她也不會出事。"米嘉嘆氣道。

        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,我們靜靜地坐了很久,我腦子里亂成了一團(tuán)。雖然阿蓓二伯被抓住了,可是很多事情還是說不清楚。

        比如,老太婆是怎么回事?

        比如,那個玉菀既然貴為一族之長,為什么不敢直接指認(rèn)兇手?從昨晚族長和阿蓓二伯的對話中,我聽得出來他們兩人其實并不和。

        還有,族長說下一個死的會是阿蓓,是不是騙我的?

        我想著這些事情,毫無頭緒,手指在手機(jī)上僅有的兩張照片上滑來滑去。

        阿霞的那張照片拍的其實并不是很清晰,只能大概看得清一個模樣,我挺佩服蘇溪和米嘉能認(rèn)出來這是阿霞,換成是我的話,不一定能做到。

        我盯著這張臉看了一陣,忽然覺得照片上阿霞背后的黑色有點(diǎn)不對勁。大家都知道的,在晚上拍照,背景不會是純黑一片,而是會有很多白色的噪點(diǎn)。

        我越看這些噪點(diǎn),越覺得不對勁,在阿霞的左上方,又兩個大的白色噪點(diǎn)特別明顯,如果以這兩個白色噪點(diǎn)為中心,可以看到還有一圈噪點(diǎn)很有規(guī)律地圍了起來。

        我看的心里發(fā)麻,喊著她們倆:"你們看,阿霞的背后,是不是還有張人臉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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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指著手機(jī)屏幕,屏幕上阿霞的臉正好被手機(jī)的光照著,所以看得清楚點(diǎn),但是她身后那張臉只有眼白特別明顯。
        阿霞背后還站著一個人!

       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。我腦子里蹦出了許多想法,阿霞跟著我,這個人跟著阿霞。

        阿霞錄像的全程都被他看到了,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二伯才把要?dú)⒑Φ哪繕?biāo)由阿蓓改成了阿霞?

        我把心里的猜測說給米嘉和蘇溪聽,米嘉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卻是忽然盯著我不說話。

        她這個眼神看得我心里發(fā)毛,剛才看完了阿霞的照片,我老是覺得背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。我不自覺地轉(zhuǎn)頭,可背后什么都沒有啊。

        "你怎么知道二伯本來下一個要?dú)⒌氖前⑤?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倆?"米嘉皺著眉頭問我。

        蘇溪道:"米嘉姐,學(xué)長不會瞞著我們什么的,他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。"

        這次從圣女洞出來后,我覺得米嘉似乎一下子變得成熟了許多,好幾次問的問題都是問到了關(guān)鍵點(diǎn)上。我想,或許是因為平時有我在,她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吧,我被抓走后,她要負(fù)擔(dān)起自己和蘇溪的安全問題,之前被隱藏起來的睿智都被激發(fā)了出來。

        看著米嘉不依不饒的樣子。我知道這事是瞞不過她了,讓她倆不管聽到什么,都千萬不要驚訝,也不要說出去。

        蘇溪點(diǎn)點(diǎn)頭:"學(xué)長放心。"

        米嘉皺著眉頭,伸出一根手指頭在桌子上輕輕敲著:"是什么事?"

        我嘆了口氣,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,包括族長給我吃離魂蠱的那一段。

        聽完了之后,蘇溪瞪大雙眼好久都沒有說話,睜著眼睛四下打量著我。然后問我身體好些了沒有,臉上滿是擔(dān)憂與心疼之色,我忙著說自己的魂魄都回到體內(nèi)了。沒什么大問題。

        米嘉眼中也有關(guān)切之意,不過并沒有說出來,而是說道:"聽你說完了這些事。我覺得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。"

        我站起來到了口水喝道:"我也有這種感覺,她是族長,在這個寨子里,還有什么她忌憚的人,讓她對自己的親身女兒都能見死不救?"

        米嘉點(diǎn)了點(diǎn)手機(jī)屏幕:"說不定,她忌憚的就是站在阿霞背后的這個人。"

        她的手指落在那張人臉上,我心想這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是誰,此事雖然詭異,并且兇手已經(jīng)被抓住了,但是我沒有膽量告訴全苗寨的人,族長也參與了此事,現(xiàn)在我只想找到古戒指,再帶著蘇溪和米嘉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
        我們聊了很久,一直到我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,肚子"咕咕"叫了兩聲,我挺不好意思地看了她倆一眼,還好她倆裝做沒有聽見似的。

        我想出去找點(diǎn)吃的,剛一開門,就看到阿蓓站在門口,臉色通紅地喘著粗氣,好像是因為什么急事跑過來的。

        "阿哥阿姐,阿媽讓你們都去觀刑。"她說。

        "觀什么刑?"

        "二伯啊,他殺了人,女媧大神現(xiàn)在要讓他受盡懲罰。"阿蓓說著就跑開了。

        我想著死人的事情現(xiàn)在沒什么頭緒,躲在阿霞身后的人到底是誰我也無從找起,而且我還要去找族長問古戒指的下落,去看看也好。我問她倆去不去看,她倆也都愿意去。

        "行刑"的地方在寨子外面,到了那里,我們擠開激動的村民,好不容易擠到最前面,阿蓓二伯雙手吊起,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架上,他頭上有一個豁大的傷口,滿臉都是血,臉上的肉倒翻過來,一只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
        看到這一幕,蘇溪臉色很是難看,捂著嘴,差點(diǎn)吐出來,我也好不到哪里去,因為我看到那只沒有眼珠子的眼眶里,竟然有一個長長的東西蠕動著扭出來,帶著血絲,這東西爬著爬著就把身上的血漿擦干凈了,竟然是一條蜈蚣。

        四周的村民卻很是興奮,大聲叫罵起來。

        "好!好!"

        媽的,這個寨子真的沒有一個正常人,面對這么惡心的畫面竟然能喊好。我不想再看這惡心的一幕,就找著族長的身影,可是我沒有找到她。

        "不對勁,那個老太婆也不在。"米嘉說著。

        其實當(dāng)時米嘉的感覺是對的,但是我沒有往深了想,這也導(dǎo)致后來這次云南之行遇到了匪夷所思的困難。夾大投號。

        村民又爆發(fā)出一陣叫好聲,我真的看不下去了,雖然阿蓓二伯作惡多端,這是他的報應(yīng),可我還是覺得這么做太血腥太殘暴了,更何況,看他的樣子,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死了的。

        就在這時,不知道從哪里爬來了更多的蜈蚣,我趕緊拉著蘇溪米嘉二人退后了一些。那些蜈蚣順著二伯的身體爬上去,不一會兒就把他全覆蓋住,看上去就想一個人形的大蜈蚣。

        因為蜈蚣爬動,二伯的"身體"也抖起來,蜈蚣從他身上掉下來,又重新爬上去,一層疊著一層。

        村民們近乎瘋狂了,叫好聲鋪天蓋地,蘇溪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能更白,我再也看不下去,拉著她們就要離開,反正族長也不在這兒。

        恰在這時,阿蓓的二伯突然大叫起來,那種叫聲是我聽過最恐怖的叫聲,他竟然還活著!

        他本來就很強(qiáng)壯,被這么多蜈蚣咬,渾身痛的受不了,一用力竟然掙脫了繩索。帶著一身的蜈蚣,阿蓓二伯朝人群中沖過來,人群立馬往后退開。

        還好他沒有走幾步就"哐當(dāng)"一聲摔了下來,好多蜈蚣被砸碎,血水和綠色的蟲汁混雜在一起,別提有多惡心了。

        阿蓓二伯痙攣了一陣后,徹底不動了,看來,這回他是死透了,那些蜈蚣吃飽之后,從他身上散開,地上只剩下一副帶血的骨架。

        這一切都發(fā)生在大白天,眾目睽睽之下,我上下牙齒忍不住打顫......

        "哇......"

        蘇溪沒有忍住,吐出了一口清水,那種蟲子的惡臭和人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,真的是常人無法忍受的。

        我們一路跑回去,一直跑進(jìn)了寨子,停下來歇息時,我再也忍不住了,蹲在路邊狠狠地吐了出來,這架勢恐怕是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,米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畢竟,恐怖只會讓心靈發(fā)顫,血腥卻會讓人作嘔。

        這個時候我才覺得,到苗寨來,恐怕是我人生最錯誤的決定,這十萬大山里的事情,遠(yuǎn)比我想象得要詭異得多。

        我吐完了,渾身都沒力氣,腦子也是一片迷糊,我就想著,要是石頭哥在這里就好了,志遠(yuǎn)也行啊。面對這些稀奇古怪的蠱蟲,我根本無從下手,靈衣可以對付鬼怪,可是這些蠱蟲卻是非鬼非怪。

        寨子里現(xiàn)在只有我們?nèi)齻€人,大白天也安安靜靜的,感覺很詭異。

        我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,這寨子怎么一點(diǎn)兒活人氣都沒有啊。

        想到這里,我馬上扭頭又往山上跑,蘇溪在我身后喊:"學(xué)長,你要去哪里?"

        我沒跑遠(yuǎn),跑到半山腰后,我停下來回頭往寨子里望去,我再次看到,寨子里的所有竹樓都是一樣高,同樣的朝向,特別像城市里的居民樓。

        這時,我知道哪里不對勁了,居民樓都是盡量朝南,很少有北朝向的,因為南邊陽光多,北向的房子很難賣。

        可是,這里的每一棟竹樓,竟然都是北向的。

       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,我腦子里閃電般跳出一個詞:鬼樓。

       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。鬼樓,在我老家叫死人樓,我老家有風(fēng)俗,入土之后,要在墓上蓋一棟小小的鬼樓,這個鬼樓做得像真的一樣,不過只有一張凳子大小。這些鬼樓都必須是北朝向,排得整整齊齊,模樣就和現(xiàn)在的苗寨相差無幾。

        我不敢多想,只想今天拿到戒指之后,馬上就離開,這也是族長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我的。可是事不遂我意,這一天,我一直都沒能碰上族長,連老太婆也沒能碰上。

        阿霞照片里的人是誰,我已經(jīng)不想知道了,甚至視頻里的尸體為什么會半夜三更走進(jìn)我的房間我也不想知道了。

        晚上,村民們陸續(xù)回到村子里來,在田埂間互相打招呼,交談著晚飯吃什么,以及今年的收成怎么樣。

        我聽到這些話,卻覺得這一切特別不真實。

        他們都回來以后,我再次去寨子里找了一遍族長,仍然沒有找到,抹黑我又去了一趟后山,還是沒有找到,族長像是消失了一樣。

        這一天真的折騰得夠累的,回到房間后,我躺在床上琢磨著明天怎么找到族長要到戒指,不一會兒,眼皮子越來越沉。

        迷迷糊糊中,我似乎覺得有人站在我的床邊,在靜靜地看著我。

        是誰?我很想張嘴問,可是渾身一點(diǎn)力氣都沒有,我用力揮手,手也動不了。

        我想清醒過來,可是根本做不到,迷迷糊糊地,我感覺到臉上濕噠噠地,我用力歪了一點(diǎn)腦袋,往旁邊瞟去,竟然看到了一條血紅的舌頭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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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怎么還不結(jié)束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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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后面的感覺有點(diǎn)扯了  好像為了湊字?jǐn)?shù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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